相传,神母年少时迷失山林,饥寒交迫,命在旦夕。
她在绝境中哭泣祈求:“若真有神明……求您带我离开这里。”
将昏未昏之顷,朦胧中见白鹿踏雾而来,鹿眼如月,注视良久。再度清醒时,她已安卧山脚猎户人家。
此,乃神母与鹿神最初之缘。
及笄那年,为求入观清修,神母独立月下,再设香火,以诚祷鹿神。风拂衣襟,火光摇曳,她低声呼名。自此,人神纠葛,日益深重。
入观之日,素元真人亲为神母开灵台。见其识海澄澈,如素纸之净,无染无妄,不由惊叹:此等灵台,虚以受道,其进无间;然空明太甚,福祸同生,尤易为神鬼凭依。
此根骨虽属珍稀,世间未必无有。
神母所以殊绝,究其因果,还是神之一念偏爱。白鹿神纵览亿万凡生,而独于她凝注,欲念生根,神性留驻。
《神母本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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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自太古长夜中行来,亿万凡生皆如尘沙过掌,转瞬湮灭,不足留痕。
千千万万呼告,祂不曾停步;千千万万祭祀,祂从未低首。
唯独那一声微弱的呼喊,震碎祂漫长的静寂。
祂于是垂目,看见那小小的身影,在绝境中颤抖,泪水盈目,却执意仰望。
那一眼,便是因缘。
多年后,月下香火重燃。她再一次呼唤祂。不再是林中迷途的童子,而是怀心澄澈的少女。
祂伫立夜雾之外,听她低声祷告,看她以纤细双手,恭谨焚香。
那一刻,神念动摇,神性生痕。
祂知,这世间无数供奉,不过转瞬即逝的声响。唯独她的心意,清澈无垢,足以承载。
于是心底裂隙渐启。神性自隙而落,化作欲念。
祂垂下一缕神影入梦,气化为息,角化为触,循她脐下与骨缝,探试凡胎极限。
她哭喘失序,穴壁却层层绞合,将神影死死裹缠。
此乃命定。合该如此。本应如此。她的身与魂,皆为祂而生。
灵子入宫,祂俯身吻去她的惧意,神念温柔覆下:“莫怕,此乃神授。”
凡神同契,似是情投意合。
是以祂居于寰外的本体,亦失守而下望,却见她执拂尘驱邪,指结清印,竟欲逐散祂所遗灵息。
那一瞬,祂意念微滞,难以置信。
凡人本性卑劣,背叛、遗忘、欺诈,自古常在;于祂不过风过沙砾,烟尘一瞬,难起波澜。
唯独她的反悔。
唯独她。
她呼唤过祂,又试图背弃祂。
此罪难恕。
于是神性深处罅隙再裂,怒意如寒铁沉入寰宇。祂脱去人形,复归原初。
白鹿昂首,自雾中显真形,鹿角辉光森冷,踏碎一切屏障。
凡人或能逐散一缕投影,却绝不能撼动祂的本体。
祂以原型临幸她。
不再温柔,而是彻底的笼罩与占有。腰背被托起,乳尖被舔吮至溢乳,穴口被贯穿至胞宫。
经文碎裂,诀印失效,她的哭声、抗拒,尽数湮没于神威之下。
“你既呼唤过我,便永不能悔。”
欲念化为必然,必然化为占有。
祂在她血肉与灵台深处亲手浇灌,昭告此身此魂,永归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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