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赤霄剑,仍旧有一种象征意义。
&esp;&esp;一种此剑犹如天命的神韵。
&esp;&esp;一种百姓眼中的分量。
&esp;&esp;但是,谁敢碰?
&esp;&esp;若是此刻只剩下了应国或者陈国之中任何一个,这赤霄剑本就会是那个国家的东西,可现在是两个国家制衡,一个国家之主拿了赤霄剑,另一个国家之主必会写檄文传于天下,以大不敬之名义绞杀。
&esp;&esp;这是鱼饵,谁咬钩就会在天下争斗下处于不利地位。
&esp;&esp;除非能唤醒赤霄剑。
&esp;&esp;否则,学宫一定会立刻偏离到另一个国家,帮助他绞杀夺取了赤霄的那个国度。
&esp;&esp;我知我不敬天子,你也知我不敬天子。
&esp;&esp;但是这事情不可撕破脸。
&esp;&esp;陈皇看着这一把剑,心中却不由对那个只是个草莽布衣出身,却取得了天下的豪雄羡慕感慨,心中叹息着道。
&esp;&esp;赤帝的余威犹烈啊。
&esp;&esp;哪怕是距离他的传说已经八百年,当今之人仍旧以赤帝麾下子民自居,这个时候有人窃据神器,一国发兵讨伐,人心浮动。
&esp;&esp;这赤霄行走天下,天下的豪雄反而会敬重无比地把这东西送出去,恨不得立刻把这玩意儿扔掉。
&esp;&esp;德不配位,必遭其祸。
&esp;&esp;当已是天下之主,赤霄自来;而天下未定,赤霄就是大祸之源!
&esp;&esp;取赤霄无益。
&esp;&esp;而谁干掉偷取赤霄之人,反而有【得国之正】的名头。
&esp;&esp;可以说,陈皇和应帝,不单单不能拿这把剑,还得要保护好它。
&esp;&esp;这剑走一遭,天下反而会平定数年。
&esp;&esp;况且,以司危的狂妄,这剑必是真的赤霄,但是这剑身上也必留下了天下第一人的阵法,陈皇和宇文烈知道那天下第一狂徒的本领,他绝对自信到狂妄,相信自己足以在一瞬间开启子母阵法。
&esp;&esp;然后将此剑从江州城挪移至自己手中。
&esp;&esp;司危必在这陈国。
&esp;&esp;“一剑乱两国,礼器杀天下。”
&esp;&esp;“这样的计策,若不是天下大乱;便是为这天下续命数年,兵行险着,却又死死扣住人心……”
&esp;&esp;司危啊司危。
&esp;&esp;何等狂徒!
&esp;&esp;陈皇眸子微垂,一时间暗恨,学宫之中留下名号的人,或者偏激,或者张狂,或者拘谨,但是没有一个是俗人,皆不世出的人物。
&esp;&esp;如此之人,若是可以尽收于麾下该多好!
&esp;&esp;陈皇叹息。
&esp;&esp;若是能收入麾下,朕必倾心竭力对之,必不相叛。
&esp;&esp;而一切的一切,却还有另外一个理由,听闻赤霄剑鸣,若是这天下乱世,又有人仿当年的赤帝,按剑而起,扫平天下,那自然地民心相附,这样的人,为何不是朕呢?
&esp;&esp;朕在此,而剑自来,这莫非天命?
&esp;&esp;这个念头一瞬间出现,是来自于心底本能的渴望和欲望,炽烈热烈,但是陈皇看着那一柄剑,却笑了笑。
&esp;&esp;他任由欲望升腾,任由欲望平息。
&esp;&esp;然后他将目光移开了。
&esp;&esp;平静地从这柄帝剑上面移开了,不再有半点的贪欲。
&esp;&esp;无论阴谋,阳谋,深沉,还是果断,皇帝终归是皇帝。
&esp;&esp;他看到应国太子姜高注视着赤霄剑。
&esp;&esp;而二皇子姜远则是恣意洒脱,去寻美人饮酒,毫不在意这剑。
&esp;&esp;中州大皇帝的叔父姬衍中平和注视着这一切发生,是阳谋来平定天下,所以才能将这一把剑送出来,哪怕是大皇帝愤怒的摔碎了千年前的古玉,他冷静下来之后,也认了司危的计策。
&esp;&esp;这样可以为中州延命数年。
&esp;&esp;五年!
&esp;&esp;至少五年时间!
&esp;&esp;但是这同样是双重的阳谋。
&esp;&esp;因为哪怕愤怒颓唐的中州大皇帝也知道,为中州续命,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