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德是他最纯情的小狗,总以贺松风为前提,为一切。
“我爱……”
贺松风的电话却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盥洗池里的泡泡水被打破,沉静的水被搅成了旋涡。
“哪位?”
声音阴森的从听筒里传出来:“anl,你在哪里?”
贺松风听出来了,是窦明旭。
不用贺松风说话,窦明旭自顾自的说着:“我想你了,想见你。”
他吐出一股悠长的气,像上吊用的声音绕着贺松风的脖子从左到右转圈圈。
依旧用不上贺松风说话,窦明旭继续说:
“或者你来见我。”
贺松风的声音冷冷的呼出去,“我要睡了。”
其实贺松风根本就不用说任何话,因为这场对话的结局只会是——
“开门。”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拍门声毫无征兆地炸响,是急促的,毫无节奏的,听得人心脏加速,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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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伊凡德是绝对不会变异的。
他这个人的家庭、人生和性格底色都是善良正直,他唯一的污点(他认为)就是他觉得是自己在那节油画课上,用教授的身份勾引了贺松风,用师生地位的不对等,引诱贺松风把崇拜误会成喜欢,才开始的这段不道德的感情。
其实那节课纯粹是贺松风无聊逗他玩[让我康康]
门才被向内拉开一条细窄的缝, 外面的人抬腿直接踢进来。
伊凡德向后踉跄了一步,门的最边缘毫不收敛地像一巴掌,擦着他的鼻尖扇过去。
如果躲慢了哪怕仅一秒钟, 这一巴掌都会扎扎实实的落在伊凡德的脸上。
窦明旭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眼神跟着脑袋缓缓转动,左手的客厅看到右手的餐厅, 视线再往稍远的地方眺望, 直接看进厨房里。
紧接着,窦明旭的视线回正,但这个“正”并不是指伊凡德,而是指客厅里的那幅画。
他一眼就认出来, 这是贺松风。
“人呢?”
窦明旭缓步走向画布。
kitty就藏在画架下面,冲窦明旭哈气,后背的毛炸成了小刺猬。
伊凡德伸手拦住,“什么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窦明旭从喉咙里吐出两声嘲笑, “你不知道?”
窦明旭忽然调转方向,迈开脚步往房间深处走。
深处就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卧,一个主卧,两个房间的门通通紧闭着。
当窦明旭突然向前走时,伊凡德反应激烈, 他拉住窦明旭的肩膀,把他往入口处推搡一下:“这里是我家, 不欢迎你, 请你现在离开。”
伊凡德指着窦明旭走来的方向,沉稳的声音也跟着拔高到了警铃作响的程度,大声呵斥:
“否则我将会报警, 请你立刻离开!”
窦明旭无动于衷,反倒是对那两扇紧闭的门愈发感兴趣起来。
他又开始笃定,贺松风一定就藏在那里。
“他在里面藏着,对不对?”
窦明旭笑问,这会他还保持着体面,没把事情和话说的、做的太难看。
伊凡德摇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
窦明旭无声审视伊凡德。
伊凡德重复地呵斥:“请你离开!”
窦明旭的耐心耗尽了,他垂眸,没耐心地说:“他如果不在,那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确认一下,又能怎么样?”
伊凡德态度依旧坚定:“这里是我家,我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窦明旭见伊凡德没办法沟通,干脆冲着其中一扇门大喊:“anl!出来!”
那两扇门没有任何反应,窦明旭也无法肆意越过伊凡德这个阻拦闯进去。
于是窦明旭开始更加大声的呼喊:
“anl,别让我等太久了!”
“anl!我已经开始没有耐心了。”
“anl!出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窦明旭喊anl,不像是在喊情人、爱人,倒像是在喊自己家跑丢的宠物。他的态度,他的声音都是傲慢的命令更多,而非请求、询问。
也许狗会听他的话乖乖出来,但贺松风可不是他的狗。
≈ot;anl!anl!anl!≈ot;
窦明旭的声音更大了,从胸膛里吼出来,似雷鸣,似震鼓。
kitty在发抖,在畏惧,但他毅然从画架下跑出来,拦在了窦明旭面前。
kitty身上的毛发在惊吓声里炸得更加厉害,他前爪趴在地上,后半身拱得高高的,从它人畜无害的身体里抖出来嘶哑的咆哮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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