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屁要不要?厉嵘你别欺人太甚,我明天就找政委!”
刘眼镜给气得脏话都出来了,他明天就找政委主持公道!
厉嵘没回头,找政委也没用,刘眼镜的靠山是刘小心眼,刘小心眼以前和政委是死对头,刘小心眼倒霉,政委最开心,绝对不会帮刘眼镜出头。
刘眼镜骂骂咧咧地去抬樊忆苦,但他一个人力气有限,不仅没抬起来,樊忆苦还摔了,骨头二次伤害,疼得她冷汗直流。
最后还是其他人帮忙,一起抬着樊忆苦去了卫生所,左小腿骨折,髋骨也有些骨裂,得卧床静养一百天。
樊忆苦反而松了口气,这样她就不用扫楼道厕所了,这次受伤还挺值!
第二天,厉嵘被政委叫去办公室谈话了,刘眼镜和支红霞母子都在,还有昨晚现场的几个人。
“事情我了解过了,樊忆苦同志确实有害人的意向,只是没得逞,但这也不能抹除她害人的事实,刘副主任,你得给你爱人好好做做思想工作了,不能破坏家属楼的安定团结!”
政委语重心长,刘眼镜面色微变,额头冒出冷汗,赶紧说道:“我昨晚就已经严厉地批评了她,她也认识到错误了,以后我还会继续批评教育,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知错能改,那就还是好同志,小厉啊,樊同志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你媳妇虽然受到了惊吓,可两千一百块的营养费,刘副主任肯定承担不起的,你看是不是减点儿?”
政委看向厉嵘,语气比和刘眼镜说话要和善多了。
刘眼镜心里不是滋味,叫他是刘副主任,叫厉嵘就是小厉,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骆听雪和厉红雪
“政委,这两千一百块不是我胡乱要的,您看啊……”
厉嵘重新算了一遍,饶是政委有钢铁一般的心理素质,也听得嘴角直抽。
难怪刘眼镜会那么生气,这两口子属实有点心黑了。
“你的说法也有道理,但刘副主任家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这样吧,我给你们重新算一下,让刘副主任赔偿二百块,给小骆补充营养,怎么样?”
政委说话细声细气的,但语气不容拒绝,二百块他都觉得多了,但谁让厉嵘夫妇刚立了大功,而刘眼镜又和刘小心眼沾亲带故呢!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嘛!
厉嵘摊了摊手,说得特别好听:“政委,我肯定听您的,虽然我媳妇受了委屈,但您说啥就是啥,二百就二百吧,为了军区的安定团结,我和媳妇受点委屈没啥的。”
“我家哪有二百块,上有老,下有小,还得接济老家亲戚,没闲钱。”
刘眼镜哭起了穷,二十块他都不想给,凭啥啊!
“刘副主任,你来找我调解,又不听我的,那你和小厉自己协商吧。”
政委语气重了些,二百块是他斟酌过的,刘眼镜工资不低,樊忆苦也上班,两口子都挣工资,只养两个小孩,每个月肯定能存下不少钱,二百块绝对能拿出来。
虽然小厉他们有点心黑,可谁让樊忆苦先害人了,先撩者贱,让人讹也是活该!
刘眼镜听出了政委话里的警告,后背一阵冷,脑子也清醒过来,他现在没了靠山,肯定不能得罪政委,否则别说升职,可能军区都待不下去。
“我也听政委的,家里确实没钱,但我就算借,也会凑齐的。”
刘眼镜说得好不可怜,但没人同情他。
“你得时刻注意你爱人的思想,别让她走上歪路,这件事你也有很大责任,回去后写份检查交上来。”政委严肃道。
“是我的错。”
刘眼镜态度软了许多。
政委对此很满意,又一场纠纷在他的调解下圆满解决了,非常好。
过了一个星期,刘眼镜送来了二百块,他一个字没说,放下钱就走了,两家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但厉嵘和骆欣欣都不在乎,无所吊谓,又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
葡萄园和酒厂那边都稳定下来,骆欣欣过起了安逸的养胎生活,五个月后,她的肚子更大了,肚子里的两只也开始不安分,每天都得打几架。
有时候打得太激烈,肚皮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厉嵘看得胆战心惊,真的很担心两只崽,会把他们娘亲的肚皮打破,提前出来!
五个月的胎儿出来,应该养不活吧?
厉嵘越想越后怕,冲肚皮吼道:“别打了,否则以后出来我天天揍你们!”
骆欣欣看得好笑,“你吼有什么用?他们又听不懂!”
才五个月大,又不是神兽,肯定听不懂。
她才一说完,肚皮就平了,里面的两只崽安静得不得了。
厉嵘顿时得意了,“这就是父威,他们知道我是他们老子!”
骆欣欣酸道:“他们只是打累了,平常这个点也是安静的。”
“你说的对。”
厉嵘不反驳,孕妇最大,他得礼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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