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琢稀奇了,“转性了?我原本听老三说你现在闭门专心搞学习,我还不信。听说周末都要补课,上强度了?”
江同尘:“有事说事,老子忙着考大学。”
孟文琢:“叫你哥捐栋楼不就好了?”
两人因为家里世交的关系,孟文琢对江同尘的家世很清楚,现在被江家大儿子逼进icu的父亲是红二代,早逝的母亲本家属于港城响当当的地头蛇,政商结合,加上现在大儿子的本事,给脑残弟弟捐钱捐楼进大学还不是名字一签的事情?
孟文琢质疑:“内地不行,你回港城或者去国外不也好吗?没你哥盯着,你还能专心搞你那个赛车。”
江同尘:“要说多少次,江和光不让我出境!我觉得他就是要逼死我,父子都不在乎了,兄弟算什么?非要说,他就是嫉妒我!”
孟文琢大笑,“他嫉妒你什么?”
江同尘压着眉目,眼里明晃晃是对不幸者的轻蔑,得意道:“嫉妒我比他健康,嫉妒我好运,没遗传到……”
“不像他,是个……,随时……,……的可怜鬼。”
孟文琢正在派对上,香槟喷涌,众人大笑着举杯相碰,一时间江同尘那边的话语他并没有听见,只模糊地听到几个字眼。
好在他并不好奇,也不在乎他们江家的破事,孟文琢酣畅淋漓地一仰头喝了满杯,周围人奉承道:“孟少好酒量!”
孟文琢扫了一圈陪客,兴致缺缺,想到了什么人,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江同尘炫耀的初衷,“我和你说,想不到这届新生里有个天仙,我真是这辈子没见过长这么漂亮的,第一眼给爷眼睛都看直了……”
江同尘听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嗤笑一声,心道老子这有个更好看的,说了人两句就被江和光打断腿的程度。好看,好看有用吗?没命消受。
分明江和光看上了人,拿他当幌子。
江同尘气得直咬牙。
电话另一头的孟文琢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一大篇,最终说出狂言,“等着吧,人家专业姓名老家哪的我都打听好了,这个月末联谊我必拿下,正好老三那里进了新玩意。”
江同尘从耳旁拿开电话,冷冷道:“渣滓。”
没等孟文琢说完,摁了挂断。
…………
江家的私人花园确实相当大,辛禾雪见园丁收拾了用具往杂物房去了,他刚刚下午茶吃了些糕点饼干,胃部有些不舒服,这个等待的间隙正好散步消食。
风把他身上的气息吹得很远,同时传回来呜呜幽咽,像是幼犬思念母亲特有的叫声,估计是别墅主人养了什么兽类宠物。
却不知道为什么,这叫声忽地牵动了辛禾雪敏锐的神经。
他绕过低矮的灌木,花墙后却还有一角,搭了一栋刷着蓝色油漆的低矮小屋。
旁边立了一个警示牌,“内有恶犬,禁止进入。”
辛禾雪在不远的地方蹲身下来,向着低矮小屋的黑暗,“嘬嘬嘬。”
二楼的江同尘倏地推开窗户。
钟情妄想(45)
江和光回来了,辛禾雪又被请回了客厅,进门前瞥了一眼杂花朦胧的院子深处。
大哥回来,江同尘不得不在佣人的帮助下来到一楼,眉宇里是难以掩饰的稍稍嫌厌的情绪,也不得不表现出对长兄的屈从,“我今天下午可什么都没做,不信你自己问他。”
江和光皱眉,“叫老师。”
江同尘无语凝噎,忍耐地倒吸一口气。
辛禾雪语气淡淡地打圆场,“没关系,我和小尘年龄相差不过一岁,称呼老师太正式了,我更希望小尘能够把我当成讨论生活和学习上的困惑的朋友。”
小尘?
谁是小尘?
江同尘惊奇地看向辛禾雪,不敢置信对方竟然应答如流地说出这么一通假惺惺的话来。
江和光却好似经过这个称呼误以为他们关系和缓了,面色好看不少。
“这里不好打车。”临别前,江和光对辛禾雪交待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
他又从钱夹中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里面有五千块,密码是你的生日,算是提前给这个月你给同尘上课的薪酬。”
还大方地多给了八百。
辛禾雪道:“江先生,这不合适。”
江和光却说:“你每次都得打车到这里来,额外的作路费报销,还有……精神损害赔偿,你可以这么理解。”
“教导我弟弟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江和光说到这里,手指指节稍稍抵住了额心,看来是对亲生弟弟的秉性有深刻的了解。
话都说到这里了,辛禾雪觉得江和光其实可以再大方一点。
他没有再推拒,只是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屏幕上的数字显示已经下午四点了。
“时间差不多了,你要走了吗?”江和光一边说着,一边送他到门口,臂弯里搭着西服外套,从公司回来后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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