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话,手上还在帮着人更衣,夏琳琅在他的强势下已经穿好了薄薄的寝衣,正打算接过他手里的系带自己来时,发现一下却没能拽动。
不懂他什么意思,她随即就抬头看了顾筠一眼,这才发现人这会正一瞬不瞬睨着自己,一副对所有事了如指掌的神情。
又看了她耳根的方向,说:
“又红了。”
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又让夏琳琅的心思再也无所遁形,有些懊恼的摸了摸耳朵,埋怨自己为何藏不住心思,每次都被他看出来。
同时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不知该如何解释,眼见终于是僵持不下去了,才最终说了真话:
“旁的地方,都是在那种位置…”
边说,她的头边往下垂,右手紧紧的捂住心口的位置,试图掩藏住里面咚咚跳的那颗东西。
是啊,除了后背,就剩腿间和胸前…难不成这两个地方,他还真想要替自己代劳不成。
说什么也不成,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顾筠见她这样,没再坚持要继续帮她,但又怕若是自己不看着,她就会敷衍去做,虽说不再坚持,但也没打算就此松懈。
他看了眼桌案上还在跳动的烛火,回头便对她说:
“我去把烛火灭了,旁的地方你就自己上?”
夏琳琅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你就不先能出去?”
就一定要留在屋子里看着?
后面这句夏琳琅没说出来,也只能在心底悄悄腹诽。
“我出去后,再替你唤巧玉进来?”
顾筠毫不留情的拆穿她的小心思,接着就后退了一步起身,同时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听出来他这是在故意揶揄自己的意思,夏琳琅没再继续同他争论,默了默最后也只能妥协,嘴里小声的嘀咕:
“那你要转过去才行。”
顾筠听后,忍住喉咙里要溢出的笑意,环抱着手看着她说:
“成。”
说完,还很体贴的将床榻的幔帐放下,紧跟着才往后面的桌案边走去。
夏琳琅看着人转身了,这才拿起他刚刚留下的瓷瓶,匆忙之下只来得及看了两眼。
就只听空气里传来‘噗’的一声响,方才还暖融融的橘黄色烛火,就跟着迭然消失了。
也是没想到顾筠的动作这般快,夏琳琅唇角嗫喏了两下,想说自己还没怎么看清手上的东西,顾筠的声音就从前面传来。
“这样行了吗?”
难说他究竟是不是故意这么快灭烛的,至少在夏琳琅的眼里是有些故意之嫌。
那些喉咙里还没说出来的话,随即就被咽了回去,夏琳琅颇有些微恼的重重应了一声。
“那在我上完药之前,还烦请大人不要燃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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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本章留评发红包。
同床
国公府中。
顾筠的院落里,门扉从午后的戌时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亥时末,就一直是房门紧闭,没再打开过的状态。
而阿衡自送走了董老之后,也是一直守在外院,亲眼看到他们大人将夫人牵进门后,除了送董老走外,便没再出来过。
跟过顾筠的下人都知道,他们大人素来寡欲,从不近女色,是以就连此番迎娶新夫人一事,都能让他们瞠目结舌。
更别提这才新婚第二日,看到烛火从亥时初起就已经灭了后,下人们便自觉的一一远离主屋的位置。
是以这会的主屋周围,别说是长随了,连一个下人都没有,院子里空寂漆黑的可怕。
而此刻对外面情况毫不知情的夏琳琅,也在说完方才的那句话后,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方才后背上的药是顾筠替她上的,亮堂堂的光线下,行起事来都事半功倍,哪像她现在,好不容易才适应了黑漆漆的光线,却因为不太确定手里的两个瓷瓶都是些什么药,所以迟迟未见有动静。
但不管怎么说,豪言壮语是放出去了,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让顾筠不要提前点烛,真等到了这会要自己来了时,才觉得比预料之中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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