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第二天,就可能开始手术。
可虫算不如天算,当天晚上,许封腿疼的情况,就莫名其妙严重起来了。
疼痛让许封躺在床上,止不住闷哼出声,两手下意识攥住床上的被子,上牙齿也受虐般,咬住了下嘴唇。
深深嵌入皮肉的牙齿周围,甚至渗透出了丝丝血迹。
蹂躏乱成一团的床上,瘦削的虫正虚弱躺在上面,小小的一团,可怜兮兮的,像是个无助的小猫咪。
可白皙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已经裸露出来的皮肤上,东一个西一个可疑的掐痕。
阿卡尔深刻意识到许封的难受,他从外面进来见到这幅场景,根本没有思考,直接把许封抱在怀里。
紧紧搂住,顺便分开许封紧咬着的牙齿,将他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连忙给王医生发去消息。
“殿下怎么了,怎么这么严重?”
王医生火急火燎,从家里跑到许封这里,见到许封额前黑色碎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胸口的起伏因为累极,而虚弱无比。
王医生经不住哑着声音,颤抖开口。
“把他抱到检查室,我检查一下他的具体情况。”
打开最后一个项目的束缚带。
王医生疑惑开口:“明明前几天好好的,怎么殿下双腿的情况,突然恶化了?”
此时塔拉也清楚了许封的情况,听到王医生的话,他二话不说,抓起阿卡尔的衣领,抡起拳头就打算,往他的脸上招呼。
“你每天都要进殿下的房间,是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害得殿下变成这样!”
阿卡尔自然也不甘示弱,握住塔拉揍过来的拳头,反手就一个拳头反了回去,两虫开始了互殴。
王医生连忙上前,试图拉开扭打起来的两虫。
奈何亚雌和军雌的体力差距太大,他还没有靠近就被推开来。
王医生只能大喊:“殿下的问题,是他身体恶化导致的。没有虫动手脚。”
“快点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
……
王医生嘶吼着解释,一遍又一遍,等到发现两虫根本不听,只想发泄心中怒火而已。王医生咽下了口水,只时不时有气无力劝一劝。
他算是不着急了,他喊了这么久,两虫你来我往,却是势均力敌,身上除了挂点彩,有了点外伤,根本都没有伤到根本。
既然不会打得一死一伤,王医生就没有愧疚感了,甚至停止了犹如助威的劝告。
“别打了。”
眼前花光四射,氛围剑拔弩张,不远处的两虫,猴似的黏在一起,上蹿下跳,不远处还有个累成狗,瘫坐在地上。
两眼无神看着眼前惨状的白色一团。
许封虚弱无比的声音,蚊子般细小,可当他出声后。王医生怔愣在原地,因为前面打的水深火热的两虫,一眨眼的工夫,眼前只剩下一片狼藉。
两只虫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殿下,您清醒了。是不是阿卡尔害的您。”鼻青脸肿的塔拉,凑到许封面前喋喋不休。
“殿下,您还难受吗?”阿卡尔脸上倒没有什么伤痕,此时正满脸关切地问候他。
可抚摸上许封额头时,长袖如同流光锦般,滑落到手肘,露出上面青紫红交织的伤痕。
许封瞥了眼装作毫无察觉的阿卡尔,瞬间明白这虫的想法。
可许封这次根本不带心软的,语气沉重带着怒意:“事情都没有查清楚,就这么鲁莽地动手,当我不在是吗?”
“对不起殿下。”
“我的错,殿下请罚我吧!”阿卡尔扑通一下,就跪在许封躺着的病床边。
塔拉看到阿卡尔的操作,眼睛瞪得溜圆。惊诧视线里,透露出来的疑惑,溢于言表。
那惊讶的目光,仿佛传递出,我就鞠个躬,你竟然下跪了?
在殿下面前道歉这件事,有这么卷的吗?
弯曲着身子,看到阿卡尔跪下,就没有再起身的塔拉,不甘示弱般继续道:“殿下,您打我,惩罚我吧!这次打架是我的错。”
紧接着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是一个猛猛磕头。
这下震惊的是许封了。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就进展成了这副模样。
“别磕了,别跪了。我还好好活着呢!”
两虫不理解磕头和殿下活着,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听话地起身。
只是对殿下有点疑惑,磕头不是雄虫经常让雌虫干的事吗?怎么殿下一副没眼看,还无福消受的模样。
王医生也回过神来,同样来到了许封床边。
“别闹殿下了。既然殿下醒了, 你们快点过来把殿下,放到那边去。”
又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到底是刚才塔拉受伤, 更加严重,此时顺势抱殿下的权利。
“王医生, 殿下到底什么情况?”阿卡尔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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