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明白,那辛苦你们了。”
萧斯随后也和她通话:“盛栀,等你丈夫醒来,我和你们一起当面沟通一件事,沟通完,我直接回国。”
盛栀大概能明白他要沟通什么,“好。”
余声接着表示,她会抹去这次船只和行踪的痕迹,待会上岸要先留下。盛栀回复她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谢北聿麻药劲过后很快醒来。
满足感填满了怦怦跳动的心,因为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她。
胳膊已经包扎好,换了衣物,劲壮紧致的上半身不着寸缕。
盛栀坐过去,被他扣住手摩挲。
他暂时没再轻举妄动。
两人商量了下,萧斯很快从小艇过来,又一起郑重地沟通了一系列事。
萧斯离开时说:“你们保重。”
盛栀:“你也是。”
谢北聿:“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萧斯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痛吗?”
盛栀俯在他身侧问。
“不痛,”谢北聿从思绪中抽身,望着她轻笑,“不算什么。”
“你骗人。”血洞泡海水,怎么可能不疼。
谢北聿此时面对“骗”这个字自觉理亏,他张开了右臂,
“你给我抱会儿,就不疼。”
盛栀看着他如雕刻般沟壑分明的身材,轻轻挨过去。
谢北聿直接挪了下,让她躺下,与她一起挤在同一张病床上。
船舱内一时沉默片刻,半晌后他道:“先睡会,靠岸后,我们慢慢讲。”
“嗯。”盛栀因为体力精力密集消耗过多,沉沉困意袭来,很快睡了过去。
……
上岸是在加州,在医生的坚持下,谢北聿转到城的医院,做了后续的照光检查和伤口全面处理。
宽敞的病房里,盛栀站在浴室门口问:“需要我帮你洗吗?”
谢北聿:“不用。”
她说:“你是病号,不必害羞。”
“……不是这个原因,”他给上臂裹了下,笑了笑,凑近她,“乖,等我洗完再给你看。”
盛栀嗔了他一眼:“谁爱看了?!”
她没这么饥渴!
谢北聿含笑看她,关上浴室门。
开玩笑,让她帮自己洗澡还得了,一是不忍心,二是没那个自制力。
他手此时使不上劲,会被她嫌弃的。
等他好了,倒是可以一起洗……
两人沐浴过后,又挨在了一张床上。
他侧倚着,指尖把玩着她的发丝。
就想这么和她虚度光阴,原本想要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也懒洋洋斜卧着,胳膊肘撑在床上,掌心撑起自己的脸蛋。
“我记得那年,”盛栀开口道,“就是在这个城市吧。”
“对,”谢北聿知道她在说什么,
“当时我看到飞机失事的新闻,后面知道了你不在那趟,还是忍不住来了,那天,我加了你的微信。”
八年前,在城,盛栀参加了这里的一场演出。
那时她刚进华京舞蹈大学不久,因为浑然天成的出众舞艺,和另两位学姐一起破格被安排到这,与舞剧院的前辈们一同演出。
当时谢北聿正是大二,还没来it留学。那天和裴泽在电竞场馆打游戏时,突然听到旁边人说了一句——“刚有条新闻,去的飞机失事,机上有一些华国人,已知身份的有舞蹈学院学生……”
谢北聿僵滞片刻,鬼使神差地开始查她的动向。查出来的结果是她正往城演出,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
“我先走了。”他直接离开游戏,动作失序,耳边只剩混乱的心跳。
裴泽惊诧地瞪大双眼,他没看过谢北聿这样,这家伙好不容易来和自己玩一把,为何突然像鬼上身一般跑了。
谢北聿在路上收到消息,她的航班不是那趟。
心里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那时他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隐秘心思已经无法抑制,唯有她会触动他的心,
他想要无限接近她。
同谋者
“原来,你是为了来看我么。”盛栀仰着脸望向他眼底,眸色微动,“可你当时对我说,你是来度假的。”
“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谢北聿唇角轻勾,有点意外。
“记得啊,我前面好像还在和人说话,一个转身就看到了你。”
他走过来时,无疑在人群中非常惹眼,戴着鸭舌帽,一身黑色装束,身姿挺拔,黑眸深邃,轮廓锋利,有点酷拽。
“我要是说特地来看你,不会觉得我是变态吗?”谢北聿捏了捏她的脸,“我那时在你面前还是要点脸的。”
“也是,我们之前也没说过几句话。”她鼓了鼓脸蛋,抵住他进犯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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