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并不是因为他是一直很有名的那个严衷的堂弟,而是因为不可多见的美貌,人如其名,是一个如云似雪、不食人间烟火的玉琉璃一般的人。
听说他从小生病,一直在医院休养,很少能上学,所以课本上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懂。
成绩单发下来时,除了语文,其他的满江红。
同桌的女生惊叹:“真不可置信。”
玉雪容问:“为什么?”
“因为玉同学你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啊。”
“不对哦,我很笨的。”他笑眯眯地说。
玉雪容的身体比从前好许多了。
虽然还不能像其他男生那样生龙活虎地进行剧烈运动,但跑步对他是没什么问题了。
校运会时他报了接力跑,跑得很认真。
下来之后,平时雪白若玉兰的脸颊染上富有生气的红晕,额发也被风吹乱,露出好看的额头,飒爽明朗。
严衷为他拧开水,递给他,他喝了一口,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严衷:“你看见了吗?”
“我刚刚跑得比他们都快。”他的唇角很俏皮地翘起来。
他都快忘了,原来无拘无束跑起来的感受是这样的美好,像被风托举着,没有什么能够再束缚他。
“嗯,”严衷拿着准备好的毛巾为他擦汗,“我看见了,殿下是第一。”
宫殿虽然在这些年也有损坏,但大体保留了下来,后来玉雪容和严衷也去参观过。
只不过,不管是他自己住过的地方还是他和阿姆一起住过的小殿,都是被锁起来的,不能给人参观。
玉雪容本来有些沮丧,路过某处时,瞥到了什么,又很开心地拉着严衷走过去。
他指着比其他地方都要明显低矮的宫墙,对严衷说,“这里从前有棵树,我偷偷爬上去过。那天的阳光很舒服,我还在上面睡了好一会儿。”
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伸手贴上宫墙,表情是接近于透明的怅惘,“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严衷握着他的手,说:“现在开始,殿下不会再有那种经历了。”
有他在,这一世,玉雪容只需要恣意去活出他自己想成为的模样。
骆文有些窝火。
他从见到玉雪容的第一面起,就喜欢上了他,下定决心要追求玉雪容,但那个惹人烦的严衷一直从中作梗。
他和严衷,真要拼家世,他们不分伯仲,别的人怕严衷,他可不怕,攒够怒气值后和严衷大打出手。
结果可想而知,玉雪容是严衷的堂弟,十分亲近严衷,他和严衷的矛盾暴露后,不管他说什么,玉雪容都对他一副疏离的模样。
前功尽弃,气煞骆文。
然而他可不想就这样放弃了。
本想放学堵着玉雪容和他再说两句,左等右等不见人,骆文决定上教室去看。
上到教室,一看,可不得了。
教室里已经空荡荡,只有在靠窗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少年伏着桌在睡觉。在旁边站定的人似乎想叫醒他,弯腰凑在他耳侧,而后——轻轻地吻在少年雪白的耳尖。
骆文瞪大双眼。
那被亲的,是玉雪容,而那个趁人之危的流氓,不是严衷又是谁?
好一个严衷,骆文怒火中烧,还对他说什么他不配,自己就恶心得要死,对自己的堂弟心怀不轨。
敏锐察觉到视线,严衷回头,和他对视。
骆文冷笑:“之前某人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雪容好,我现在想明白了,都是假的。”
“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罢了。”
“严衷,我不配,”他讥诮地扯出一个笑,“难道你以为你就配了吗?”
作者有话说:
没了,收工。可能以后会把这篇拿出来继续写长篇。
嫂子1
“咔嚓。”
门轻轻合上的细响。
闻理知道他的丈夫出门去了。
这样一来,刚才晚宴散后的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就不言而喻。
结婚几年来都是如此。
闻理对此并未有所不满,毕竟他和对方说到底也只是合同的契约关系,他不至于假戏真做,因为时间长了就把雇主当成自己的伴侣,产生不该有的独占欲,对名义上的丈夫频繁被情人叫去留宿而郁结气愤。
他伸出手来揉捏眉心,作为名义上的家主夫人,宴会上他陪着家主也喝了不少酒水。不管喝多少次,那种恶心的眩晕感还是会令他心生不适。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腿总算没有那么软了,他慢慢起身,去用冷水洗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些。
被酒精麻痹的缘故,冷水没让他清醒半分,和缓的水流声反而令他昏昏欲睡,他抬眼看向镜中的人。
刘海被打湿黏在脸侧,黑白对比分明,显得那张脸愈加病态,双目无神,挂在睫毛上的水滴簌簌向下,有的滑落在线条分明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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