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谢谢。”唐云舒站起身。
“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军人保家卫国,维护国家安稳、人民安全,我们这些医护也只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了。”陆医生真心实意道。
他也是一名军人,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深知前线危险重重,治过的军人病患不计其数。
也因此,对于那些始终跻身在前线的军人,他一直怀着崇高的敬意,况且救死扶伤本就是他的职责。
摆摆手,示意唐云舒他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我过来就是看看陈营长的情况,再把这个物归原主。”陆医生从白大褂里拿出一只钢笔,递给睡在床上的陈衡。
“本来想给你的,只是这几天实在有些忙,就给忘了,好在还是想起来了。”陆医生看向唐云舒道。
陈衡接过那只钢笔,失而复得,紧紧捏在手中,亦如那天在冰天雪地里,像是握住了他的最后一丝生机。
“没事的,一只钢笔而已,还劳烦您跑一趟。”唐云舒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叫一只钢笔而已?”陈衡捏着手里的笔,对陆医生感激涕零道:“谢谢啊医生,这对我可重要了!”
“陈衡!”唐云舒被他这对谁都没皮没脸的样子弄得脸红。
陆医生见状,笑得眼角的褶子更深了几分,“看出来了,否则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死死攥在手里不舍得放呢!”
作为过来人,陆医生知道这可能是小夫妻的定情信物,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出于职业习惯,又交代了几句便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一家三口。
陈衡看着唐云舒,捏着手里的笔冲她摇了摇道:“幸好当初你给我了这支笔,要是没有它,我估计就坚持不下去了。”
他故意说得轻松,可唐云舒知道其中的艰险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看着他严肃的神色,陈衡朝唐云舒伸手,把人拉了靠在怀里,不顾唐云舒的挣扎:“别动,一会儿真的弄痛我了。”
被他按在怀里的唐云舒无语,知道还一意孤行,但顾及到他的伤,最终还是随他去了,不过还是尽量撑着身体,放轻自己压在他身上的力道。
头顶严肃的声音响起:“云舒,谢谢你!要不是有你,我可能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当时捏着这支钢笔,我就在想,我的媳妇儿和孩子都还在等着我回去过年呢,要是真的就死在这里了,窝囊不说,我的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和孩子以后该咋办?我不想让你们失望,也不想让我的女儿叫别人爹,所以我拼命坚持,我回来了。”
她就是他的支柱,也是他放不下的牵挂。
也就是凭着这点牵挂,他这一次死里逃生。
听着他严肃不了几分钟就开始不正经的语气,唐云舒故意逗他道:“你怎么就知道真到时候你的女儿会叫别人爹?”
“我不知道,但那个时候我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一想到我的死之后,我的女儿总有一天会叫别人爹,我就气得发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死,要坚持住。”
唐云舒听的好笑又心酸,知道他有故意逗自己笑的成分,也配合他笑出了声。
她很想说让他以后不要再这么想,不要再让自己身处险境,可他也明白军人这个职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那些话她还是埋在了心底,没有说出口。
她为他担心,却也为他骄傲!
陈衡颇为感慨道:“第一次在老家见你的时候,我觉得按照你的性子,绝对不是个当军嫂的料。结果我发现我看人的眼光好像不是很准。”
他自我调侃,而后真心实意道:“没想到我媳妇儿是一个这么这么优秀的军嫂,云舒,谢谢你,你很棒,我为你感到骄傲!”
脸颊划过凉意,唐云舒才知道自己又哭了。
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我也觉得我很棒!”
陈衡闻言,语气意外到夸张,“脸皮这么厚呢?”
唐云舒哼了一声,语气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娇嗔,“还不是跟你学的!”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把你带坏了。”陈衡搂着昏迷期间无数次想要搂着的人,语气宠溺,神色满足。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陈衡又听唐云舒郑重道:“我才是为你感到骄傲,陈衡,你是一名优秀的军人,我以你为荣!”
没有什么比得到曾经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的承认来的令人心潮澎湃,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妻子。
陈衡将人搂紧,一遍又一遍重复“谢谢,云舒,谢谢你!”
谢谢她的理解和支持,也谢谢她的骄傲,更要谢谢她能在这个时候临危不惧,有照顾好自己的本事。
还要谢谢她,能在经历这大起大落的一切后,没有半分怨怼,反而对他说出那样一番话。
何其有幸,他陈衡这辈子能拥有这样的妻子!
两人的温馨旖旎和感人肺腑被一个小炮弹一样的身影瞬间打破。
糖糖最怕打针,所以在看到陆医生以后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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