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你是不是说得晚了些?”
苏云青:“……”
现在不上药不行了。
她撩开他的衣袍,露出他的伤,灼烧的伤口占据半侧小腿,狰狞渗血泛了浓。她凝起眉来,“加重了。”
萧叙轻描淡写,“嗯”了声,并不放在心上。
周叔插话道:“都是些小伤,少主驰骋沙场,没那么娇生惯养,夫人不要担心。”
“周叔,药熬好了吗?”苏云青把伤口的水擦拭干净,又取出草药磨成膏给他敷上去。
“我现在就去吩咐膳房熬药。”周叔往外走去。
苏云青小心翼翼处理完伤口,由于不会包纱布,将他的腿包厚了几层,圆鼓鼓的,根本没法落地。
本来只是闪了下筋骨的皮肉伤,这次包完,真像腿瘸了一般。
萧叙皱起眉头,“这就是你处理的伤?”
苏云青:“我……我不会包。”
“?”萧叙黑着脸,看着包裹丑死的小腿,“拆掉。”
苏云青当即拒绝,“不行!要是拆了,我方才磨了半天的药草,对照半天一步步弄的药膏,岂不是都白费了?”
萧叙捏紧茶杯,磨着后槽牙问:“那苏小姐说怎么办?”
苏云青:“等两个时辰后,再换药。”
“……”
“将军腿伤,少动些不是坏事。”
萧叙沉下眼眸,“你要去哪?”
一瞬便拆穿她的小伎俩。
苏云青面不改色说:“趁天色未晚,我去瞧瞧空铺子,看哪个位置好,明日就能买下来,打理上。”
她紧接着道:“我、我很快就回来的,你放心,一定会赶上为你上药。”
萧叙:“苏小姐这么着急开铺子?”
苏云青边快速收拾东西,边说:“我想早些开起来,也能为将军谋份利,不是吗。”
萧叙冷笑一声,端起一杯茶给她,“风寒,暖身。”
苏云青盯着茶发愣,不敢接。
“怕有毒?”萧叙戳穿她心中所疑,“怎么?有鬼?”
苏云青硬着头皮,接下他的茶杯,“没有,只是这个茶杯,是将军用过的。”
萧叙:“所以无毒。”
苏云青转了个方向,避开他喝过的位置,将唇覆了上去,喝完那杯茶,空杯交还给他,询问道:“我可以先走了吗?”
“少主!少主!”贺三七从外跑了回来,挥着大臂膀,夸张道:“消息传完了,十万八千里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杜大人要办宴席了。”
他闪进屋子里,一眼看向苏云青,“嗯?你怎么也在这?”
又一转眸,看到萧叙包如粽子丑的腿,没忍住‘噗呲’大笑,“谁包的,这么丑。”
萧叙默默把目光扔向苏云青。
苏云青尴尬避开,“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贺三七与你同去。”萧叙发话。
苏云青:“我不用的,我让芳兰陪同就好。”
萧叙:“周叔没和你交代规矩?你今后出门都必须有人跟随。”
贺三七抗拒道:“我才回来,腿都快跑断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萧叙脸更黑了。
贺三七忙捂住惹祸的嘴,规矩点点头,“走了走了,苏大小姐,你要去干嘛啊。”
苏云青扫了眼自己院子的方向,只能把偷传信一事,暂且搁浅。
坐隐(3)
苏云青与贺三七在外逛了一圈, 也没找到机会脱身,只能认真找了几处铺子。
次日,她又想再找个机会, 周叔却寸步不离跟着她, 她甚至恍惚间在人群中, 看到了上次撞她偷偷给她塞信的人。
这样传信太危险了, 于是当日便买下了一间铺子。
“周叔,铺子麻烦你了,我回去给将军上药。”苏云青简单交代几句, 把装置铺子的重任, 丢给了周叔。
然而,周叔挥挥手, 让下人继续干,跟着她回了府。
“夫人回来了。”芳兰迎了出来。
苏云青:“将军呢?”
芳兰:“侯爷去金卫台了。”
金卫台,年前收了批新兵,萧叙也该去训兵,分配巡查了。
周叔:“要不, 等少主回来,再重新给他换药吧。”
苏云青:“不行,昨夜回来太晚, 他都将我拒之门外了。今早才给他换了次药,伤口又恶化了。他昨夜私自把绷带拆了周叔怎么也不拦着。”
周叔叹了口气, “昨夜给少主熬的药, 他都未喝。夫人说两个时辰后回来给少主换药,这一去,几个时辰没影,少主早早就歇下了, 绷带包得太厚,少主觉得不舒服就拆了。”
苏云青话语哽在喉咙,确实是她回晚了,“把要喝的药带上,去趟金卫台。”
……
金卫台。禁军训练有序,贺三七在一旁训着新兵,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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