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俞若青。”
元秋白有些吃味地捏了一把她的手,“非礼勿视懂不懂?那可是你表姐夫!”
俞若青的白眼快要翻上天,“你没毛病吧?我不知道那是我表姐夫?再说了,我又不是我表姐,我这人不好色。”
她说这话时忿忿振袖,瞳孔睁得溜圆,袖中巴掌大的小金算盘也随之哒哒作响。
元秋白盯着她呵呵一笑,视线在她鼓囊囊的包袱袋上停留一瞬,旋即又一错不错地重新落回她脸上,
“是,你是不好色,你只是纯贪财。”
他今早去俞若青房中替俞二小姐搬行李,搬到个四尺见方的带锁红木匣时险些被其坠得闪了老腰,俞若青于是一面毫不犹豫地无情嘲笑他,一面将他带至无人处偷偷给他瞧匣中物件,精巧锁头缓缓一开,露出其中满满一匣子黄灿灿的长金铤。
“照这么一看,你们姐妹两个的癖好还当真是又俗又实在啊。”
俞二小姐不欲在这问题上与元秋白过多掰扯,察觉到车队缓缓启行,便索性坐实了‘俗人’的名头,抬腿踢他一脚,掏出小算盘开始盘账本。
……
同时并举的,另一辆马车上的另一位俗人也在车队登程时肆意开始了自己的‘任情恣性’。祈冉冉敛着裙摆跨坐到喻长风身上,双手勾住他脖颈,温温柔柔又慢条斯理地啄吮他的下唇。
她明显不急,亲完一口便颇有闲情逸致地停上一停,身躯微向后退开一点,先是爱不释手地碰碰喻长风的眼睛,继而又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一路滑下去,不疾不徐地捏他薄红的嘴唇。
但喻长风却显然不满她这招逗一般的浅尝辄止,在她后仰时偏着脑袋主动追过去,被她躲开后又霸道按着她的后背将人压回来,银白齿尖凶戾一露,叼着她色泽艳丽的唇瓣辗转烙下自己的齿痕。
天师大人生来聪慧,而这点‘聪慧’又并非仅限于正经事上。
与祈冉冉亲热的方式与节奏都是二人一起身体力行着摸索出来的,正如此刻,他在她感受到些微疼痛想要退缩之后,立刻缱绻地以舌稍作抚慰,公主殿下便会瞬间放弃抵抗,又软又乖地重新缩回他怀中。
……
也不知亲了多久,直至双方的衣衫都乱到不能再乱了,喻长风才终于放开了她。
短暂分开平复了一会儿呼吸,二人又很快黏黏糊糊凑回了一处,他替她系上后襟,她替他整理衣领。
指尖顺到袖摆处时祈冉冉倏地一愣,
“喻长风,你腕子上怎么会有颗青色小痣的?从前就有吗?”
抛开颜色不谈,只论位置大小,简直与她手腕的那颗红色小痣一模一样。
喻长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凝眸望过去,自己上手按了按,没觉出什么异样之后又去看祈冉冉腕上的那颗红痣,半晌之后,缓缓摇了摇头,
“从前没有,不知何时有的。”
他以指腹轻点祈冉冉窄白的腕间,“现在还疼吗?”
公主殿下突生异象的缘由始终无法查明,但因着她离京之后身体愈来愈好,这事最终便也不了了之。
“不疼。”
祈冉冉抿唇莞尔,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手再次挑开衣衫探抚进来,干脆懒洋洋将头埋到他颈窝里。
她徐徐摩挲着喻长风经络分明的手腕,面上笑意未散,脑海中却蓦地冒出甲板上看到的那副喻长风‘割腕放血’的前世画面,眉眼深深一敛,心头极快划过一丝异样。
大礼
公主殿下此番是奉旨回宫, 随行钦差表现得热诚些也实属正常,但由于天师大人始终相伴公主左右,以致于这趟途程已然行了整整三日, 钦差队伍中的褚大人也依旧没能得到个上前献殷勤的机会。
同行的另两位钦差分别是户部的张侍郎与盐铁院的陈大人, 张侍郎已过不惑之年,对上京城中的风闻不甚热衷,陈大人却是世家出身且年岁尚小, 平日里酒局饭局场场不缺, 小道消息亦是条条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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