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头拜倒在地,利齿紧紧咬住下嘴唇,泪流满面的狠声道:草民要状告当今圣上皇叔,襄阳王!他与地方父母官以权谋私,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害我全家,夺祖先至宝,后又为免事迹败露,一路追杀,草民侥幸躲进泔水车中才混过搜查出城,一路颠簸,步徙至汴京,这才有机会得见包大人!
他第一次来汴京城赴考,踌躇满志,没想都第二次来却是家破人亡,诉冤无门之时!
展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心中心事翻涌,纷乱如尘,耳畔轰鸣声骤响,脑海中又一遍遍闪过白玉堂白衣沾血的模样,他安静站在堂上,却感觉三魂七魄都在疼。
展昭攥紧巨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下一刻,只听包拯拍下惊堂木警示众人。
言律钦被人扶下堂时还内心惊惶,因为包大人知晓原委后在堂上却未再多言。
公孙策立即吩咐仆从准备衣服热水,又让吴书和重新煎药,让言律钦先在府中客房休息养伤,还特意差了王朝在门外随行保护。
安排好一切,公孙策方才神情凝重的回到包拯的书房,他抬头和一旁的展昭四目相对。
此时已经夕阳西下,落在窗台边的余晖斑驳,书房里静谧无声,包大人提袖挥毫正在写奏折。
入夜,公孙策在客房和言律钦谈完心出来,看见浩瀚星空下,那身着绯色官袍的俊朗青年背手而立。
展昭侧着身站在茂密的槐树下,不远处,悬挂在入院门口的灯笼光亮映在他英俊的眉眼上,清晰可见透着深思。
公孙策拾阶而下,还未走近几步便已被展昭察觉。
展昭平复了眸中情绪转身看过来,公孙策却先一步开口:在想什么?怎么这几日不见白玉堂?
展昭微愣,白皙的脸颊被橘色光影映得如泛霞光,到现在为止活了两世都还没凑够五十年的人在公孙先生面前窘迫的搔了搔鬓边的头发。
展昭方才在想,襄阳若是乱起来,两方兵戎相见,届时遭殃的肯定是襄阳城内的百姓,要如何减少不必要的损失,最好的办法还得是用擒贼先擒王这招,他可不是在想白玉堂。
但是公孙先生这一开口,展昭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感觉无论他怎么说都是欲盖弥彰。
公孙策也在观察展昭,看他因为自己只是顺口提了句白玉堂的名字就失了往日的从容不迫,一副语塞的模样,便觉得两人之间应该无碍。
算了,我找他也没事。公孙策随意道。
旁人总自以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更容易多想。
包大人明日将奏折送上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调查命令下来,天色已晚,公孙策便让展昭先回去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先走了。
展昭吹着热气熏脸的夜风,还立在原地未动。
那日展昭和白玉堂互诉衷肠,道不尽的辛酸悔恨,两位顶天立地的侠客像被丢弃在暴风雪中的雏鸟,他们寻不到家,没有归处,只能相互依偎,舔舐着彼此血迹斑斑的伤口。
白玉堂气血上涌,又疼又怒,还有满腔情愫无处宣泄,所以借题发挥将展昭好好惩罚了几番。
展大人才换上没多久的官袍,在竭力阻止下才没被白玉堂撕得四分五裂,但是这次他的腰带却没能幸免于难,只不过不是白五爷的杰作,而是展大人自己挣扎时挣断的。
白玉堂有时刻意一言不发时眼神很冷,展昭自知心虚,又看对方湿润后的眼眶红肿得跟核桃一样,所以那日清晨对白玉堂是有求必应,不敢不从。
白玉堂一副狠心极了的模样,将展昭双手绑在床头横架上,展昭感觉被撞的后脑勺又开始疼了,垂下视线扫了眼白玉堂这架势,就感觉自己要完。
白玉堂确实有气,他气展昭为自己牺牲付出了这么多,原来是他惦记了一辈子的这个人将活下去的机会给了他。
白玉堂就感觉自己像在练功时走火入魔了一样,坏心思一个一个的蹦出来,他使着狠劲,要展昭在他耳边求饶,明明他这么舍不得见展昭落泪,却又想把人弄到哭。
明媚耀眼的光影透过一层薄薄的菱窗纸将屋内照亮,满室喧热,白玉堂在展昭逐渐变得沙哑的嗓音里平息下来。
展昭满身热汗,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印记,他眯着眼瞅着同样呼吸急促的白玉堂,觉得好在这些都值得,之前那似癫欲狂的人总算是彻底平静了。
锦毛鼠把御猫吃干抹净,将上一世的来龙去脉也都弄得一清二楚,他一边在心里如何计划将冲霄楼给炸了,一边又情深意重的对展昭低声耳语。
展昭早就认输了,双颊通红还挂着泪,看上去简直可怜极了。
白玉堂挑了下剑眉,俯下身在展昭耳边轻声说:展大人深谋远虑,对白某爱之深,我白玉堂一定涌泉相报。
好热,展昭偏了偏脸颊想躲开白玉堂滚烫的呼吸,可白玉堂一脸得意,紧挨过去用细齿轻咬着他耳垂,就是不将人松开。
白玉堂看展昭双手吊着,白皙的肌肤上透出绯色,上面还留着他的记号,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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