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看了眼方才护卫送来的饭菜,嗅了嗅,随即翻开腰带,从里边取出一根別在其间以备不时之需的银针给饭菜试了一番毒,确定没有毒后端到了徐庆面前让他多吃些。
徐庆咽了咽因喊骂过度而已经变得干涩的嗓子,盯着公孙策道:先生,饿死不受嗟来之食,您怎么能让我吃他们的东西!
公孙怀佩懒懒抬了抬眼皮,看着他俩的动静。
公孙策在他身边坐下,瞅着他手臂,轻声说:目前没有伤药 ,你的伤口之前又流了那么多血,不先吃点东西保存体力,等展护卫来营救我们都没有力气跑。
徐庆一听,觉得在理!总不能等会拖钦差大人和昭弟的后腿!
本来他和四弟来襄阳就是受老五所托,路上若是有什么变故,也能给展昭帮把手,哪知道他不但连公孙先生都没能保护好,自己还受了伤,若是五弟知道了,定然会笑话一番,届时颜面何存啊!
徐庆面上愁云惨淡,只能化满腔悲愤为食欲。
公孙策笑了笑,抬眼便见师傅在给自己使眼色。
他起身走过去,公孙怀佩示意他附耳过来,小声说了句话。
公孙策闻言眸光微亮,他瞥了眼徐庆,旋即一笑而过。
丑时刚至,狂风袭来,落叶飘零,突然天将暴雨。
展昭躺卧在床上,半开的窗忽然被大风吹出响声,他蓦然惊醒,发现离去的白玉堂此时还没回来。
划破天际的闪电将空荡荡的房间照亮一瞬,展昭脸颊微凉,起身坐在了床边。他脑后的发带不知怎么松了,散下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席卷进来的风吹的丝丝缕缕轻漫于肩后。
展昭微微垂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站起来披上外裳点亮了灯。
襄阳王府内,被暴雨打断了计划的白玉堂三人已经被带上人皮面具变成灵月公子的六师兄迎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张屏风隔绝了视线,冷柒柒和陆嫔坐在里室擦拭着秀发。
杜庭月在外厅煮着热茶,白玉堂也重新整理好了衣裳坐在靠椅上休息,还不忘让杜庭月寻来块干巾把雪昙沾湿的毛发擦干。
陆嫔和冷柒柒相继走出来,杜庭月沏好热茶,递了一盏到白玉堂手边,听着窗外瓢泼的大雨声,他叹道:你们今夜贸然闯入王府,太着急了。
冷柒柒明眼可见的正处在要暴走的边缘。
陆嫔幽幽道:六师弟钦差大人和九师弟他们可没时间等。
届时真和襄阳王撕破了脸,公孙先生他们眼下的处境可就更危险了。
这几天还不用担心。杜庭月示意他们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屋内布置舒适,且这是王府内唯一独栋的一处楼阁,距离襄阳王安寝之处不远。
看得出杜庭月眼下在王府里游刃有余,地位挺高,白玉堂收回打量目光微微垂眸,静下心来抿了口茶水。
我献计让襄阳王暂时留下他们,后面可用作人质能要挟钦差大人。杜庭月说完沉声道:可如果旁人主张以绝后患,我届时在劝阻恐怕会被怀疑有异心。
从进来后便一直不吭一声的冷柒柒直截了当道:这场雨还能下一会,不然就趁今夜救人吧。
虽是如此说,她还是沉眸看向了白玉堂和陆嫔,如果他二人反对,仅凭她一人也不能顺利将人营救出。
可白玉堂和陆嫔没接她这话。
白玉堂今夜答应了展昭只是先来王府里看看,自然不能冲动行事。
六师弟,你打算何时离开这里?陆嫔的嗓音平静无波,在雨夜里比起各有心事的白玉堂和冷柒柒两人,她显得尤为冷静。
摧毁冲霄楼之日才是我销声匿迹之时。
杜庭月眯眼笑了起来,这与他真面容时流露出的温和截然不同,陆嫔这才发现他也是一身白裳,不禁纳闷:六师弟何时变得与白玉堂一样的喜好了?
被调换的假盟单和炸药都是我送入楼内的,此时我若有异动,他们定然会联想到我那日主动请命的用心,之前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杜庭月与他们冷静分析。
时间被风雨逐流,房内烛火殆尽后,雨势已明显转小。
蒙蒙细雨之下,一道身着暗红色盔甲的男子急匆匆跑来靠近了阁楼。
房内原本闭目养神的四人突然睁开双眼,眸中凌光乍现,白玉堂、陆嫔和冷柒柒只是瞬息间便闪身寻到了地方隐匿好了身形。
杜庭月支着脸颊,看见门外的身影驻立,随即敲门声响起,深夜惊扰,还请灵月公子恕罪。
何事?杜庭月慵懒倦怠的嗓音透门而出。
来人在屋外拱手行礼:王爷梦魇,请公子移步解惑。
知道了,你先行一步,我更衣就来。杜庭月说完扭头看向藏于屏风后的陆嫔。
冷柒柒和白玉堂分别从房梁上跃下,陆嫔缓步走出来,黑夜之中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神情。
陆嫔几番欲言又止,终于在杜庭月准备离开时问:他做个噩梦唤你去做什么不会是对你!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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