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阴险。”
温祈砚,“……”
后两日,这个暗抢计划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粮商们千算万算没想到,在翼州之内,居然…能被官府抢劫?!对方甚至贼喊捉贼,明知官府才是贼,可没有证据,无从申冤,正愁得没法子,官府又发了一笔“安抚金”,更叫人哑口无言了。
翼州的战况拖延了许久,翼州城内还没有出现内乱,反观他们这边,打斗频出,各小国之间的兵马争吵不休,这日又动手了。
纪凌越刚处理好回了营帐,捏了捏眉心,在得知纪绾沅那边也没有进展时,他还是没有忍住,直接扫落了桌上的东西。
“都是一群废物!”
这些时日接连碰壁,形势对他实在不利。
有内线的消息,说朝廷的内乱就快要稳住了。
藩王若是坐上皇位,他再攻打过去,形势会越来越难看的!
父亲的兵马没有弄到手,仅凭这些人,要怎么才能够跟朝廷的兵马抗衡?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父亲太偏心了。
时至今日,还不愿意把兵马给他,往日里对他的信任都只是施舍而已!
思及此,纪凌越的额头青筋猛跳,他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许久方才平定下来。
“大人,恕属下直言,那位贺大人不是很安分。”
他看似左右逢源,说话却绵里藏针。
“贺循这个时候还不能死。”纪凌越已经很清楚贺循在左右逢源,但他还有利用的余地。
更何况,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父亲看重贺循,很多事情分散给了贺循去处理,到了紧要的关头,只要给贺循足够的权势利益,一定能从他的嘴里撬出不少消息。
“且留下他,你盯紧他的动向。”纪凌越交代。
“是。”
“妹妹那边还没有消息?”纪凌越斜眼看去。
下属立马跪在地上请罪,“温祈砚所派高手众多,且他一直带着大小姐,属下实在没有办法近身。”
“他不是在翼州太守府上吗?”纪凌越问纪绾沅也跟着去了?
“是。”
“妹妹和他的子嗣也在太守府上?”
下属立马道,“没有,据卑职探查的消息,大小姐的孩子在翼州太守的私人府邸,由太守夫人照看。”
“既然不在温祈砚和妹妹的身边,这你都不能把孩子给抢过来?”
无法将妹妹抢到手,那她的孩子也是可以利用的。
他记得,纪绾沅很看重这个孩子。
软肋的软肋,怎么不算是软肋?
“可……太守府上的高手如云,属下实在攻不进去。”
别说是太守的私人府邸了,现在翼州都是围城兵马。
纪凌越冷笑,“看来,是要让我亲自走一趟了。”
他的下属闻言立马跪地,“大人!您坐镇联合兵马统帅,绝对不能以身犯险啊!”
若是纪凌越出了什么意外,有去无回,别说是翼州攻不下来,就说乌桓恐怕都要被人蚕食。
“少主三思。”
纪凌越却执意如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昔年被人打压接近濒死的记忆尚存,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纪绾沅这些时日莫名觉得心神不宁。
她夜里睡得不好,总是梦魇,可梦里没有画面呈现,以至于她无从分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祈砚忙得厉害,纪绾沅帮不上忙,也不想给他添乱。
她偷偷喝了一些安神药,勉强好了一些。
白日里,她不想跟着温祈砚在太守府议事,因为那些权衡谋术,实在是听不懂,于是她跟温祈砚商量了,她去帮着官府的人一起去分发粮食。
温祈砚本来不同意她去,架不住她软磨硬泡,折腾了她一通,这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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