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林泰来也是受害者!
表演完毕,又甩了锅,林大官人感觉还缺点什么,就先从许家撤了。
而这被打的四人拜完座师后,又齐齐去了顾宪成府上,喊冤诉苦。
顾宪成也没法子,又带着人去了礼部尚书沈鲤那里。
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把林泰来的恶行变成罪证;另一方面,让几个亲友故旧在沈尚书这里混个脸熟,为殿试铺铺路。
“忍耐,要忍耐!”沈尚书很沉稳的叮嘱说:“这是林贼在殿试前最后的疯狂,等待殿试就好,不要节外生枝。”
薛敷教气不过的说:“难道这顿打就白挨了?天子脚下,完全没有王法了?”
沈尚书很想说一句“天子脚下才是最没有王法”,但这种不太正能量的话有损形象。
所以又只能耐心的劝道:“不会白挨的,到了殿试之后,再算总账。”
其实林泰来表现越疯狂,沈尚书越心安,这说明林泰来已经“穷途末路”了。
至于几个后辈挨打的事情,就只能先苦一苦后辈了。
正说着话,忽然有个沈家的老家奴跑了过来,惊慌的叫道:“方才姑爷出门,被围殴成重伤!”
都知道沈尚书子嗣艰难,年老了也只有一个独女,招来的女婿真算是半个儿。
所以听到女婿被打,沈尚书心里又惊又怒!
老家奴继续叫道:“就是那林泰来亲自带人动手!他就堵在门外胡同口!”
“好贼子!畜生养的!”沈尚书失态的破口大骂,拍案而起。
连祸不及家人的官场斗争底线都践踏了,还有没有王法?
那老家奴禀报说:“林贼还叫嚣说,既然大宗伯言而无信,又要对他功名下手,就别怪他不遵守底线了。”
不知道林泰来是不是发疯,但沈尚书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主要是会试以来,沈尚书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尤其最大的压力反而来自于他的背后,他的同道和党羽,所有人都推着他冲上去和林泰来肉搏。
近几日,沈尚书感觉就是,他被夹在了自己人与林泰来之间,承受着双倍的压力。
有时候深夜辗转反侧,沈尚书就想着,这个承压状况,是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能力?
而今天林泰来又这般堵着家门骑脸输出,直接把沈尚书引爆了。
“叫上所有在家仆役,跟我一起出去,我看林泰来敢对我动手么!”沈尚书对家奴喝道。
卧槽!顾宪成被吓着了,连忙劝道:“忍耐!大宗伯要忍耐!这是林贼在殿试前最后的疯狂!
林泰来想以自身为诱饵,和大宗伯兑子,千万不要上当!”
如果事情闹大了,皇帝看到反响太大,取消殿试从严的章程,岂不就影响大局了?
见沈尚书这险些原地爆炸的模样,被打的四个准进士忽然觉得,今天被打也不算什么了。
如果沈尚书炸了,那么到了殿试的时候,谁能帮他们取得好名次?
如果名列三甲,那就只能先去外地当知县了,这绝对是志向高远的他们所不愿意的。
想到这里,被打的四人也不敢喊冤诉苦了,连忙和顾宪成一起安抚沈尚书。
“那就等殿试!”沈尚书最终还是忍了。
作为一个成熟的政客,就是这么顾全大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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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燥无味的殿试
殿试安排在三月十五日,之前这几天,林会元像是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疯狂到了猖狂的地步!
打了顾家班四人组,又打了沈尚书的女婿后,又有五家遭了殃!这五家有个共同点,都是上疏质疑过会试结果的官员。
给事中史孟麟下班回到家,发现自家门户洞开,门庭被砸了个稀烂,几个仆役躺在大门重伤不起。
而且在门外的墙上,还被题了一首词:
“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闲来阅遍花影,唯有月钩斜。
我有江南铁笛,要倚一枝香雪,吹澈玉城霞。
清影渺难即,飞絮满天涯。飘然去,吾与汝,泛云槎。
东皇一笑相语:芳意在谁家?难道春花开落,更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
花外春来路,芳草不曾遮。”
史拾遗左看右看,也只觉得这是一首写春日的词,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也没有骂自己,甚至可以说这首词与当前局势毫无关联。
于是史拾遗更生气了,这林贼跑到自己家砸了门打了人,连留诗词都不用心!
难道自己不值得被专门针对性写一首诗词?
一首毫无关联的春光词就像是随随便便应付差事,这就把自己打发了?
还没等史拾遗为诗词生完气,就见自家悍妇冲了出来,对着他破口大骂。
“你这杀千刀的,当的什么瘟官!三年被姓林的恶贼砸了两次门,你这当家的屁也不敢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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