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他着急慌忙离开的模样,都猜测,他估计是把钱存放在家里呢,现在暴露了有钱的事情,他指定要换个地方藏钱,以免被人偷了。
程英身上的冤屈被洗清,村里人说了一些关于柯老头夫妻俩的闲话后,渐渐散去。
程英跟着陈定父女回陈家,在路上跟陈灵道谢:“灵灵,谢谢你替我说话,帮我解围。”
“嗐,没事儿,那老柯头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你,我肯定要替你说两句公道话。”陈灵跟她并排走着,不甚在意地说。
“你当着大家的面儿,念了他女儿写得信,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有钱的事情,他的钱要是被其他人偷了,他会不会怪
你、恨你?”程英一脸担忧。
“怪肯定是要怪的,不过老柯不是傻子,他的钱被暴露了出来,他指定不会再把钱藏在家里,让贼惦记。”说话的是陈定,“你看吧,明天一大早,他指定会找到村干部,让干部跟他们夫妻俩一起去镇上的银行存钱,不会让人偷,也不会让他三个儿子抢走,更不会借钱给亲朋好友和村里人,那小老头,可精着呢。”
陈灵点头,“我爸说得是,老柯头看钱看得比他命重要,有钱也不会给他的儿子孙子多花半分,抠搜的不得了,这也是他三个儿子跟他闹翻,要分家,自立门户,都不愿意养他们老口子的原因。他那三个儿子都想贪占他小女儿每月邮寄的钱,他不答应,就都闹掰了,除了村干部给他们协调的赡养义务,平时他那三个儿子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他这样嗜钱如命的人,是不可能让村里那些二流子有机可乘,偷走他的钱。”
他们这么一说,程英心里放心了许多,不然老柯头的钱因为她的缘故暴露了,又被人偷走了,她的良心会有一点难安。
回到陈家, 陈莹姐弟三人已经入睡,于桂枝还没睡,留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坐在客厅的木桌上做着针线活儿, 等他们回来。
看他们回来了,于桂枝也没有多问, 只让三人都去洗澡,又问程英能不能洗山里的冷水, 不能的话,她再去厨房给她烧点热水洗澡。
程英自然是能接受洗冷水的,炎炎夏热, 正是最热的时候,很多村民为了节约柴火,都会在夏季洗冷水澡, 程英从小洗到大,不是那种矫情的人。
于桂枝又问她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听她说没带, 又让陈灵给她拿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裳,拿上一些洗漱用品,领着她往陈家院子旁, 一条潺潺流水的山涧小溪洗澡去。
马鞍山有多条小溪, 从山顶弯弯曲曲一路顺着大块平整斜面的暗红色山石, 往山下流。
村民为了解决吃水和梯田种水稻用水的问题, 会在那些小溪旁修建沟渠和分叉口, 不用水时,用大石头或者泥土之类的东西堵住分叉口,用水之时把这些东西弄开, 溪水便会流到每家每户的田里,或者是家里。
陈家房子左侧是一条不到半米宽的小溪流,他们在溪流旁边修建了一个分叉口,平时用水的时候就把清冽的溪水引流在家里用,不用水的时候就把岔口堵上。
到了夏季天气炎热的时候,陈家一家人都会在入夜以后,在小溪里洗澡。
溪水干净清冽,又是流动的活水,洗起来很舒服。
马鞍村只有一百多户人家,每户人家相隔的距离都有一百米以上,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偷看洗澡,其他人家也是这么洗澡的,大家都这么洗,都见怪不怪。
陈灵用一个木盆子,端着洗漱用品,领着程英走到陈家后面,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正好可以挡住外人偷看的溪水山沟旁,拉着程英下水洗澡。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天边挂着一轮快要满月的月亮,一些厚重的云层遮挡着月亮,朦胧的月光洒在山川大地上,能让人隐约看清地面,又不会太亮,这对于在山沟里洗澡的程英两人来说是极为方便的。
入夜之后,山里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入水的一瞬间,那冰凉的溪水,冷得程英直哆嗦。
不过在身体适应了溪水的温度以后,程英又舒服地眯着眼睛,学着陈灵的模样,一阵洗漱之后,靠在那块半人高的山岩上,浅浅地泡澡。
山里的夜晚十分宁静,凉爽的夜风从山上吹下来,带着附近诸如玉米、高粱之类的庄稼作物,还有高大的树木枝叶,一阵轻轻摇曳,带来一股股属于庄稼的清香气息。
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程英听见附近的草丛里,有许多蟋蟀、虫子不停地啾鸣,不远处的梯田里,也有许多青蛙和癞、□□,此起彼伏地呱呱叫着,使得这宁静的盛夏夜晚,变成了山村交响曲。
陈灵低声嘟囔:“这些虫子青蛙太吵了,真想把它们都抓住,烤来吃了。”
山里的孩子,在闲来无事之时,都会在夜晚,跟兄弟姐妹,或者小伙伴们,拿着煤油灯,拎着桶,拿一把火钳之类的东西,四处下田去抓青蛙、黄鳝、泥鳅、蚂蚱之类的野味带回家烤来吃,或者拿给大人们做菜。
这不仅仅是孩子们的乐趣,还能给家里的大人弄点‘肉菜’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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