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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谢泓衣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听我的话。”
银钏被黏液牵动,红痣从一泓乳白中褪出。
燕烬亭依旧沉默,只有呼吸晃荡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泛起一丝猩红,虽然压制下去,却锈在漆黑眼底,令人很是不安。
谢泓衣掌心一沉,吸力更强了,一双看不见的蚌壳,死死把他们夹压到一处。
他捕捉到关键,霍地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燕烬亭反倒闭紧了双唇。
谢泓衣隐隐预感到那不是什么好话,勒令道:“说!”
下一秒,肘侧红痣就被对方的拇指用力按住了,缓慢却不掩粗暴地,将那片皮肤推回到了银钏底下。
燕烬亭以一种复杂的、带有憎恶的语气道:“你还说你不是白蛇。”
“你还在想这个?”
谢泓衣简直难以置信。
是,也是他想岔了。为什么要费心破局?只要把这家伙的脑袋绞下来,自然就能脱困了。
他的唇角弯了一下,手指一曲,燕烬亭立刻定定看他,道:“你想抱着一具无头尸?”
谢泓衣讥嘲道:“尸首比人清净,不会胡思乱想。”
话出口的瞬间,他心中一惊,隐隐想通了什么。
雨雪菩萨的邪术,为什么能用在他们二人身上?以什么为媒?
他和燕烬亭唯一的联系,就是天火长春宫中那一场□□。
而色藏庙中的雨雪菩萨,执掌的便是色欲。
难道……
谢泓衣手臂拧转,将银钏蹭脱了半寸,恰有一滴黏稠的乳汁溅在红痣上,缓缓滑落。
燕烬亭嘴唇紧抿,喉结滚动了一下,颈侧浮出明显的青筋,二人间的黏力几乎像刀网一般,深深勒进皮肤里。
谢泓衣瞳孔淬着残忍的寒光,冷冷道:“你想咬它,是么?”
燕烬亭没有回答。他厉声逼问:“扭捏什么?说话!”
【作者有话说】
单某人再不来小燕就要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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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烬亭看着他的眼睛,道:“是。”
“道貌岸然的畜生!”
燕烬亭终于起了火气,道:“倒打一耙的蛇妖。”
谢泓衣眼中厉色一闪,二话不说,用影子把这张令他憎恨的脸,一圈圈捆缚住了。
但二人间的黏力只增不减,很快,谢泓衣便向对方欺近过去。
燕烬亭寒星般的瞳孔中,飘入一团阴晴不定的丝云。
“我知道了,”谢泓衣闭了一下眼睛,“原来如此,只要动欲,就会中它的招。原本不会这么严重,但你……”
他冷笑道:“你还在想怎么欺辱的我。”
燕烬亭道:“你自愿的。”
谢泓衣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激,一时间,连眼角都沁出了激荡的赤色:“明明是你强行——”
以他的性格,实在说不出被□□的事来,半截话梗在喉口。
燕烬亭瞳孔却紧缩了,以一种堪称恐怖的神情看着他:“你说什么?”
谢泓衣道:“管好你的脑子。六根清净,这邪术就能破。”
燕烬亭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生生挣破了黏液的束缚,一把扼住了他手腕,喃喃道:“你说的是真的……不可能……”
他心中激荡,二人满身的黏液立时被一股巨力扯断了。
这一次,断裂的黏液,终于消融在空气中。
果然,欲望消退了,这邪术就会破。
大概是燕烬亭被揭破了伪善的面目,无法再自欺欺人了,才会这般狼狈。
谢泓衣捕捉到破局的机会,也顾不得许多,逼视着他道:“是你用铁链捆着我,打断了我的肋骨,强迫我和你媾和,我想杀了你,可惜力气不济,没能勒断你的脖子,你还说我是白蛇?”
他每吐出一个字,燕烬亭冷肃的神色就崩毁一分,仿佛神像金身剥落,露出狰狞本色,显然被撬动了道心。
真是可笑。
谢泓衣看天下火灵根都是一般的惺惺作态,也没什么报复的快意,只觉得厌烦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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